思绪仿佛在这一刻穿过了彼时,追逐着喧哗的青春,肆意飞扬的从被困在名为现实的躯壳前的我呼啸而过,短暂的回到了自由的故土。

思绪似乎总会选中那些鲜活而靓丽的事物,斑斓的颜色,温柔的材料,无声的自然,静默的星辰,夺目的太阳。似乎每当凝视他们,灵魂便能短暂的脱离路径的桎梏,脱离思维的躯壳,去到一个有名却语言所不能及的地方。

即使是现在,哪怕我感到了路径在我躯体的作用,我的身体依然避免不了的重复着路径指向的期待,指向的欲望,指向的痛苦,指向的意义,指向的存在,就像是太阳东升西落一般重复着“我”的悲剧,“我”要“活着”,“我”要成功的“活着”我要成为父母的骄傲,我要成为老师眼中优秀的学生,我只有成功才能“活着”,我只有“活着”,我才会是“我”。“我”随着路径日复一日在时间自然的裹挟中无机的重复着,仿佛“我”是路径在世界中凭空描绘了一个平行且抽象的存在,可“我”的思绪却总无法自拔的与静默的树,炫目的太阳,遥远的星辰,幽深的月亮跨过路径产生沉默的交流,好似涓涓细流流入心间,在无机的重复的躯壳中变做眼角几近夺眶而出的一滴眼泪。

这是走向有机的开端,却也是一场消亡的开始

路径规划出的四肢百骸,在月光如洗的春夜里,随着春风吹落的花瓣融进了湿润的泥土中,存在如同腐烂的花瓣在抽象的世界里化作了微小的春泥,却在原地长成了一颗难以明状隐匿的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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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凝视窗外的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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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凝视童年的时候